魔王（remix) feat. 天才熊 @[email protected]

如果能穿回去虎鲸大概只会说，去买金！

卡佛一生备受酒精成瘾的折磨（最后死于肝癌）。但是，酗酒成为他的人生阻碍的同时成为他许多创作或隐或显的主题。如果说狄奥尼索斯意义上的酒神精神的泛滥是对成瘾依赖的现实困境的浪漫化想象的话，戒酒与酗酒永恒的拉扯成为 Edmund Wilson 意义上的箭与弓，是卡佛的 trauma，也是他无法回避的人生命题。

饮酒与文学之间的关系已为文化 cliché，但是引起我兴趣的是在这之上还有爱的转折。起因是我读到卡佛四十五岁生日写给自己的一首诗，Where Water Comes Together with Other Water。据说是他好不容易戒酒清醒后的诗作。里面最后一句两句是：

Loving them all the way back
to their source.
Loving everything that increases me.

本意是说卡佛喜欢溯溪而上，找寻它尚未成为溪流时的源头。在戒酒成功的背景下，这句话似乎有隐藏的深意。尤其是当他说 Loving everything that increases me. 的时候，我忍不住想问 alcohol 是否 increases him，如果是，是在什么意义上 increases him，以及他因此是否必须爱它？换个角度想，他戒酒成功是因为他暂时不爱酒了，而他不爱酒的原因是他意识到酒不能 increases him。是这样吗？爱的加入让陈旧的问题变得有意思起来。

但是五年后，卡佛因肝癌去世。或许他的回心转意还是为时已晚。他的墓碑上刻有两首自己的诗作。一首是生前写的最后一首诗：

GRAVY

No other word will do. For that’s what it was. Gravy.

Gravy, these past ten years.

Alive, sober, working, loving and

being loved by a good woman. Eleven years

ago he was told he had six months to live

at the rate he was going. And he was going

nowhere but down. So he changed his ways

somehow. He quit drinking! And the rest?

After that it was all gravy, every minute

of it, up to and including when he was told about,

well, some things that were breaking down and
building up inside his head. “Don’t weep for me,”

he said to his friends. “I’m a lucky man.

I’ve had ten years longer than I or anyone

expected. Pure gravy. And don’t forget it.” 


如果说五年前那首诗是用溪流与酒对抗的话，最后这首则是用 gravy 与酒对抗。Gravy是肉汤，但是 pure gravy 作为隐喻又是什么意思呢？引人深思。而且作为人生章节的标题是多么合适。人生的最后十年是 pure gravy，卡佛希望自己和身边的人都不要忘记。它或许短于自己的酒精生涯，但是它却比之前的岁月都要重要，就像 gravy 比 alcohol 要沉甸甸一样。

当然这十年之所以是 pure gravy，不仅仅因为他成功戒酒，或者说物理意义上滴酒不沾，更重要的是 loving and being loved by a good women。爱的存在解释了酒为什么会变成 gravy，以及后者隐含的滋养的意味。显然这段爱与被爱的关系滋养了卡佛人生最后的十年。这何尝不是一种 increase。所以生活的 source 是爱，当卡佛说他爱一切让自己增益的事物的时候，他同时注定会爱爱本身。

☞中国的游戏行业本质上是互联网行业，游戏公司的决策主要是以流量为导向的决策，而不是以产品为导向。这和绝大多数互联网公司一样，从结果来看并不能说差，毕竟创造了世界上最大的游戏市场，但结果也造成了前些年中国的游戏产业一直在一条死胡同里徘徊。一线的开发者没有话语权，游戏公司想的都是怎么低价获取流量，导致游戏产业高度同质化的问题长期存在。
……
电子游戏本质上是商品，赚钱是最高利益，所以公司只做赚钱的游戏并没有任何不妥。但是对于市场而言这似乎是不可持续的，一个健康的市场一定是做好游戏，好游戏赚钱，然后继续做好游戏。按照游戏设计的说法，这就形成了一个游戏的核心循环。

想到之前看的那篇说微信读书的文章（https://moresci.icu/@bigbrothercat/111839524459791831 ），很惭愧，我也是在微信读书上看完了这本……就我感觉来说我身边投身游戏行业的人都非常热爱这个行业，但这些人通常只能成为互联网大厂打工人，并不能成为行业主宰者，相对出版业来说他们虽然现在处于中国的风口，却从来没有掌控过行业话语权，也挺悲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