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同事们朋友们来家里吃饭,这件事在它没有发生的时候,我本身是抗拒它发生的,我想要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从早到晚不与任何人交互,但我还是会邀请同事做客,会在“要不要鸽了这一次”的想法里保持沉默,然后等家里真的来了客人,自己其实是开心的。渴望独处的快乐的我与在亲近的人陪伴里感到快乐的我是两个相连但并不相通的我,都是真实的我。这三五年与从前的变化就是在于能够在一个我中依然想到另一个我,不允许任何一个我独断专行,在有限度的疲倦里尽量与人发生交互,因为我知道我会从中获得快乐。这点改变或许也是身边这些很好很好的人们带给我的,让我有信心与他们的相伴一定会让我快乐舒服,所以能够一次次说服想要独处到世界尽头的自己走出小小的巢穴。同事离职前给我写了告别信,信里他说他在努力抵抗使他想要远离一切远离人类的天性在与我相处。我想说我也知道啊因为我也是啊。在我和他都还能喝酒的时候,一次坐在酒吧里谈心,半醉的时候握着彼此的手,感到一种不必互相许诺的慰藉,因为都知道对彼此来说再重就是麻烦的疼痛的,但也不会更轻,就是这样,努力与想要远走的天性斗争,然后一次次回到你们身边。回到世界里。
下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