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人有个特别让我讨厌的地方,前天图书馆退休职工的儿媳妇来借书,咔咔一拿就是二十几本,结果一查系统上次借的十本还没还,而且已经过期两个月了,大摇大摆一副我就是关系户的牛逼样子趾高气扬走过来,问卡说没带直接报名字非要我给她借,我一查说这个借不了,你的书还没还,我没法给你办。当场气急败坏给她婆婆打电话问怎么回事。结果她婆婆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和她说了一顿结果用另一张卡借了三本灰溜溜地走了。闲聊的时候给其他同事说这事,同事说我不会来事,你直接给她取消掉借的书,多少本书你再给她借上不就得了,又不是不还。我真他妈绝了啊,前一阵疫情防控严格的时候有个老太太带着孙儿来借书,没有健康码,说自己住乡下很难来县城一次,能不能通融一下让自己孙儿进去借一下书。同样也是这帮说我不会来事的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不行这是防疫规定您有健康码才能进,结果老太太最后只能无功而返。我他妈的就无语了,你说这老太太和那个职工儿媳本质来讲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就因为多了一层关系成了要讨好的爹了,对真正应该通融变通的事死板得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对关系户仿佛狗一样去舔任何原则都没有,我真的痛恨。
@Jan 小区已经搞了两次香烟+打火机的团,都成团了,甚至安全套的团都能成团。
但是卫生巾的团,始终无法搞起来。
凑不齐订单不是最重要的原因,被小区男居民/居委男干事/男志愿者举报和阻拦,是主要原因。
封闭小区已经两个月了,之前还能互助,现在已经几乎不可能了。
小区有个姑娘花高价找跑腿买了卫生巾(380元两包七度空间),在小区门口被志愿者拦了一整天,最后,她拿到手的时候发现,两包卫生巾里已经被灌满了消毒水,完全无法使用了。
line manager: how was your weekend?
我:腦內仿佛《神奇女俠》預告片一樣閃過五百個加班/趕工/崩潰瞬間
我:yeah it’s good! it was pretty relaxing Xx
她:*甜笑* same here ~
我,內心: 
昨天在上海念书被封在学校里吃了一个多月包菜的朋友提醒我提前囤点吃的,看了眼新闻说北京疫情“隐匿传播”一周。
又有一个朋友炸号了,因为“这都能说”和“连这都不能说”。
今天下楼时公寓大厅里的大喇叭在循环播放:老人身体免疫差,一旦感染风险大;你若问我怎么办,新冠疫苗安排上;六十以上更要打,预防新冠全靠它;最美不过夕阳红,打完疫苗更从容……
出门看到两三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小区周围零零散散拉了几块隔离板,白色木板房前面有十几个人在排队做核酸。
学校发通知排查去过某地某地某某地的学生,又发通知告诉大家五一不要出京。
中午接到新的紧急排查通知,我家旁边一公里的小区有确诊。
我的健康码弹窗快一个月了,因为买了两包布洛芬。核酸不免费,收费很乱,做核酸的队很长,我不想去,于是每次需要扫码时就拿以前的绿码截图蒙混过关。
听说又有做会展活动和公关的同行跳楼了,我公司的活动会展事业部被裁了,今天大老板家也弹窗出不来了。
春天了,天气很好,花都开了。
今天是周日,大家要上班。
这个春天是由什么组成的:核酸、口罩、疫苗、排查、封控、弹窗;大喇叭、长条幅、健康码、防护服;降薪、裁员、被毕业、被优化、预算削减、项目叫停;贫穷、饥饿、死亡、愤怒、恐惧、绝望、麻木;炸号、删帖、禁言、404、不可见。
空荡荡的春天,干净得很也脏得很。